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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从患病到治愈

来源:耳鸣病因 时间:202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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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上耳鸣时我还是一名高二学生,到现在恍然三四年过去了,耳鸣治愈后竟然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就像那么一种兴奋感,仿佛就在这一刻,我被世界接纳。

耳鸣患者几乎都有失眠或者焦虑的情况,我也不例外。高二住校时,我时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因而常常将耳塞备在枕边。我使用的是常见的膨胀式耳塞,几乎每晚都会把自己的双耳塞的满满的。可是突然某天清晨醒来时,我的左耳发出了怪异的沙沙声,耳鸣在数秒内就缓缓消失了,作为学生的我并没有特别在意。慢慢地,我发现我开始难以忍受嘈杂的环境和高分贝的音量,在吵闹的环境中我会变得焦虑、坐立不安,左耳会爆发出滋啦滋啦的异响。渐渐地,我变得孤僻,不合群,我开始厌恶聚餐、卡拉OK,就为了避免进入那种让我难以忍受的环境中。

有那么两种病人,一种病人尝试着治愈,一种病人尝试着适应。医院就诊,一位女医生接诊时感叹:“那么年轻就得耳鸣啊!”她将我诊断为普通的神经性耳鸣,并给我开了甲钴胺。在服用了甲钴胺后耳鸣并没有多少改善,我自然就放弃了。随后,我又在好大夫、好医生平台上寻医问药多次无果。最后,我变为了第二种病人,我开始适应,仿佛耳鸣就是我的个人属性,不得不说耳鸣塑造了现在的我,改变了我的某些生活习惯。

思维方式的转换发生在大一,大一期末考试的某天,也许是精神压力的缘故,我的右耳患上了神经性耳鸣。我开始甄别三种不同的声音:脑鸣、左耳的耳鸣和右耳的耳鸣,而新患的神经性耳鸣完全不同于旧有的左耳耳鸣。我意识到,我原有的就医思路、向医生提供的信息以及医生的诊断完全错误了,我的左耳是肌源性耳鸣而不是神经性耳鸣!

刚好医院吹的神乎其神,我将信医院的杨华医生。就诊的结果是让我极其失望的,医生在给我开了甲钴胺后就打发我回家了,他认为这些都是小毛病,是正常的现象。在上一次的就诊经历后,是否开甲钴胺成了我评判一位耳鼻喉医生是否专业和耐心的标准之一。我一开始也是抱着如果协和都治不好,我就放弃治疗的心态来的,自然也不得不坦然接受了。心态的转换使我放下纠结于耳鸣本身,而是将耳鸣作为生活的背景音乐,右耳的神经性耳鸣竟然惊奇地有所缓解。

疫情刚刚爆发的时候我闲来无事在度娘上检索肌源性耳鸣的有关信息,我将我的左耳初步诊断为鼓膜张肌痉挛。就在这时,我在好大夫上发现了樊兆民医生,医生在了解我的病情后给我开了卡马西平。卡马西平常用于治疗癫痫等,但因为终于不是甲钴胺,我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卡马西平无愧于医生所称的神药,刚吃下一粒左耳耳鸣就有所缓解。但是服用卡马西平使我嗜睡、精神萎靡,在尝试着服用一周后就不得不放弃了。我知道药用始终是治标不治本的,真正治愈的手段只有手术一路,于是在复工后我就坚定地踏上前往山东省立耳鼻喉的征程了。

见到樊兆民主任之后,他先为我进行了显微镜诊断,如果是鼓膜张肌痉挛在显微镜下一般可以观察到鼓膜的起伏震动,他让我尝试着激发耳鸣,我的网易云上正好是我近日在听的astronomia(黑人抬棺),于是我就播放音乐激发了耳鸣。医生在观察后跟我说并没有观察到鼓膜的震动,于是让我到检测中心做了一系列检测,包括后来反复做了多次的镫骨肌反射。SISI检测显示我左耳有一定的神经敏感,但是其他检测都是正常的,包括镫骨肌反射!于是这就麻烦了,樊兆民医生为我解释了,中耳中有两根肌肉容易发生痉挛,一根是鼓膜张肌,一根是镫骨肌。如果是鼓膜张肌痉挛,则会在显微镜下观察到鼓膜的振动,但是卡马西平的有效又说明我所患的大概率应当是鼓膜张肌痉挛。而后,他让艾毓医生带我去做了耳鸣激发状态下的镫骨肌反射,这是超出我个人的认知的检测方式了。因为我耳鸣的激发需要噪音,而检测镫骨肌反射需要将双耳塞住,因此这种检测方式一只手机就不够用了,我甚至拿上了老妈的手机来放astronomia。镫骨肌反射常见的图像是圆弧形,而我在耳鸣状态下的镫骨肌反射图像显示出了罕见的锯齿状或者说心电图状。

樊兆民医生在拿到检测结果后问我是否愿意做手术,如果做手术可以安排我住院。虽然我内心仍然打鼓,因为镫骨肌反射并不能说明震动的肌肉准确的就是镫骨肌,如果手术就有剪错的风险,但是我还是坚定地住院了。后来,在检索资料中我发现鼓膜张肌痉挛是由三叉神经支配,鼓膜张肌是由面神经支配,而我在摸脸时会在神经敏感时激发左耳的耳鸣,这就说明我所患的大概率是镫骨肌痉挛了!自此,我就安心了不少。

住院后,医生先安排我服用了卡马西平,如果能通过药物服用治愈耳鸣,不用动手术则再好不过,然而后来的检测显示药物只能提高左耳的阈值,而不能彻底消除耳鸣,只是治标而不治本。于是医生就在征求我的意见后安排了手术。

术前几天,大概是医生团队的会议结果,樊兆民医生问我是否愿意进行局部麻醉手术,可能会有点疼,我问会有多疼,医生回答,不同的人感受不一样。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局麻,因为在局麻期间可以进行检测确定正确的肌肉进行切除。闫文青医生向我要了astronomia,以便术中检测,我一边想着是不是有点不吉利,一边怀着恶搞的心态帮医生下载了音乐。

手术当天,我躺上运输床,滑过灯光闪烁的漫长楼道,被送入了手术室。手术室中,是护士在做各种术前准备,为我打点滴,准备器具。一位护士老哥吐槽着看着我就觉得自己要老了,一边问我我什么专业,然后说着自己很喜欢罗翔。我因为没吃早饭迷迷糊糊地发困,不得不强打精神,我问护士如果手术睡着咋办,护士说:“你手术睡不着的。”大概半小时后,樊兆民、韩月臣和闫文青医生(不确定艾医生有没有来)来到了手术室,樊兆民医生又问了我是不是下定决心手术后,韩月臣医生在我脸上贴了几片电极以便术中检测,听说他们还没检测过那么小的肌肉。

护士让我将头歪向一侧然后盖上厚厚的手术布,仅露左耳在外。樊兆民医生为我的左耳和耳道注射了麻醉,我的左耳开始发麻、僵硬,以致医生用手术刀切开时我也没什么感觉。用手术刀的时候还算可以忍受,比较煎熬的就是用电钻将骨头磨开时的感受确实让我汗毛直竖,同时还会用一些器具掏我的内耳道,有点生疼。费劲周折后医生终于将我的鼓膜掀开,露出中耳。我开始配合医生做一些检测,闫医生播放了那首音乐,但是因为鼓膜被掀开导致我听力下降,所以现有的音量无法激发耳鸣,始终无法观察到肌肉痉挛。这使得我有点紧张,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在这时医生终于观察到了肌肉的振动。于是医生让我说的更大声一点,我喊着“一、二、三、四”配合医生检测。而后,医生为脸上的电极通入电流,电流较小时难以观察到肌肉的跳动,但到了一定电流,随着我面部的抽动,我的镫骨肌也随着震颤。韩月臣医生让我龇牙,发现龇牙时也能引发肌肉痉挛。检测完毕,医生为我进行了切除。就在切除的那一刻,耳鸣全然消失。

在求医的路途中,虽一度让人绝望,但仍有脉络可寻,这个脉络就是逻辑和学习。现代医学的专业性,使得病人难以参透精细化的医学门类,而病人对健康生活的愿望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医疗发展之间的矛盾常常使病人的求医之路坎坷艰难。我在感慨于无意之间破解了罕见的病症推动了医学进步的同时,更要感谢的是山东省立耳鼻喉樊兆民团队的各位医生,不仅是各位医生的专业水平,更多的是医生们对学术的虔诚和对病人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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