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吴地,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时有一书生,名曰李子虚,年方弱冠,姿容俊逸,才思敏捷。
是年,子虚欲赴京应试,以求一展平生抱负。子虚攻书甚勤,每日自晨读至夜,不辍不怠。
一日,子虚携书离家,行至苏州城外,忽遇一老叟,神秘老者给他一枚古怪的铜钱,警告他"慎入苏州"。李子虚不以为然,却在入城后遭遇一连串怪事......
其一洪武二十七年,春。
江南吴地,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时有一书生,名曰李子虚,年方弱冠,姿容俊逸,才思敏捷。是年,子虚欲赴京应试,以求一展平生抱负。
子虚攻书甚勤,每日自晨读至夜,不辍不怠。一日,子虚携书离家,行至苏州城外,忽遇一老叟。其人须发皆白,面如冠玉,眸若星辰。老叟见子虚行色匆匆,遂出言问曰:"郎君何往?"
子虚拱手答道:"老丈有礼。学生欲赴京应试,不敢怠慢,故而行色匆匆。"
老叟闻言,目光一凝,沉吟片刻,复又言道:"郎君才华横溢,前途似锦,然天机难测,命数难言。老夫有一物,愿赠与郎君,以助君渡过难关。"言罢,自袖中取出一枚古朽铜钱,递与子虚。
子虚接过铜钱,见其一面刻有"太平通宝"四字,另一面则刻有奇异符文,不知其意。子虚正欲询问,却见老叟已然不见踪影,唯有一阵清风拂过,带来缥缈之语:"慎入苏州"。
子虚心中疑惑,然念及科考在即,遂不以为意,继续前行。及至苏州城门,忽闻一阵鬼哭狼嚎之声,隐约自城中传来。子虚驻足观望,见城中行人如常,并无异状,心想必是自己耳鸣所致。
入得城来,子虚寻得一间客栈歇脚。是夜,月朗星稀,子虚独坐窗前温书。忽闻窗外有哭声传来,断断续续,甚是凄凉。子虚心中不忍,遂起身出门查看。
及至院中,月光如水,四下寂静,哪有哭声?子虚正欲返回,忽见一白衣女子立于院中。其人肤如凝脂,眉目如画,长发如瀑,端的是绝色佳人。然而,子虚定睛一看,却见那女子双脚离地三寸,飘然而立。
子虚大惊失色,失声叫道:"鬼啊!"话音未落,那白衣女子已然消失无踪。子虚心跳如鼓,冷汗淋漓,连忙跑回房中,紧闭门窗。
次日清晨,子虚思及昨夜之事,恍如梦中。及至用早膳时,询问店小二是否有白衣女子住店。店小二诧异道:"客官说笑了。本店开业数十年,从未有过白衣女子投宿。"
子虚心中愈发困惑,然念及科考在即,不敢耽搁,遂收拾行装,准备启程。正欲出门,忽见门槛上有一物,拾起一看,竟是一支白玉簪,与昨夜所见白衣女子簪花一般无二。
子虚心中骇然,不禁想起老叟所言"慎入苏州"之语。然事已至此,欲走还留。子虚思忖再三,决定暂留苏州,一探究竟。
是日,子虚漫步于苏州城中,心中思绪万千。行至七里山塘街,只见市井繁华,商贾云集。然而,子虚却总觉得周遭氛围诡异,仿佛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
正行间,忽见一座古寺矗立街角,匾额上书"妙香庵"三字。子虚心中一动,想起昨夜所见,遂决定入寺一探。
刚踏入寺门,便闻到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庭院幽静,几株古树遮天蔽日。子虚正欲往里走,忽听身后有人唤道:"施主请留步。"
子虚回首,见一位面容威严的老僧站在身后。老僧双目炯炯有神,须发皆白,身着灰色僧袍。子虚见状,连忙行礼道:"小生冒昧入寺,还望大师见谅。"
老僧微微颔首,道:"贫僧法海,乃此寺主持。施主来此,想必是有缘。"说罢,目光在子虚身上一扫,似乎看出了什么,又道:"施主近日可曾遇到什么奇事?"
子虚闻言一惊,将昨夜所见和盘托出。法海听罢,面色凝重,沉吟片刻后说道:"施主有缘,得见阴阳。然天机不可泄露,还请施主慎言慎行。若有什么异常,可来寺中寻我。"
子虚不解其意,正欲再问,却见法海已转身离去。子虚心中困惑更甚,独自在寺中徘徊。忽见后山有一山洞,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若非仔细观察,实难发现。
子虚心中好奇,欲一探究竟。然天色已晚,遂决定明日再来。归途中,子虚经过一家酒肆,闻得酒香扑鼻,不禁驻足。思及近日种种怪事,心中烦闷,遂入内痛饮一番。
酒过三巡,子虚醉意朦胧,踉跄而出。月上柳梢,夜色朦胧。子虚晃晃悠悠,不知不觉间,竟又来到了妙香庵后山。醉眼惺忪中,子虚見那藤蔓缝隙间似有微光闪烁。
酒壮怂人胆,子虚跌跌撞撞地拨开藤蔓,钻入洞中。洞内幽深曲折,子虚摸索前行,只觉越往里走,那诡异的感觉越发强烈。忽然,前方传来阵阵诵经声,隐约还有哭泣之音。
子虚循声而去,来到一处宽敞石室。只见室内烛火摇曳,数名身着黑袍的人正围成一圈,中间放着一具棺材。那些人正在进行某种诡异的仪式,口中念念有词,听不真切。
子虚躲在暗处,屏息观察。忽见一道白影自棺中飘出,赫然是一个人魂!那魂魄刚一出现,就被黑袍人以某种法术禁锢,痛苦哀嚎。子虚看得心惊肉跳,正欲退去,不料脚下一滑,碰倒了一块石头。
"谁?"为首的黑袍人厉声喝道。众人闻声看来,子虚心知不妙,转身欲逃。然酒意上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众黑袍人蜂拥而上,子虚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子虚悠悠转醒。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客栈的床上。子虚心中大惊,以为方才是一场噩梦。然低头一看,却见衣衫上沾满泥土,显然昨夜种种并非幻觉。
正当子虚心中惊疑不定之时,忽闻窗外有人轻叩,随即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公子可在房中?"
子虚起身开门,赫然看到昨夜所见的白衣女子立于门外。女子见子虚开门,福了一福,说道:"小女子柳如烟,昨夜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见谅。"
子虚惊魂未定,颤声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柳如烟闻言,幽幽一叹,道:"公子明鉴,如烟已是亡魂,只因还有心愿未了,故而滞留人间。昨夜公子遇险,是如烟将公子救回。然公子今后恐怕难逃此劫,不知可愿与如烟结盟,共度难关?"
子虚闻言,不禁陷入沉思。他想起了那个神秘老者的警告,想起了法海大师的话,更想起了洞中所见的诡异仪式。种种迹象表明,自己似乎已经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沉吟良久,子虚抬头看向柳如烟,坚定地说道:"既然事已至此,在下愿与仙子同心协力,查明真相。"
柳如烟闻言大喜,连忙道:"如此甚好。公子且随我来,如烟有要事相告。"
子虚点头应允,随即跟随柳如烟离开客栈。两人一路无话,来到城外一处偏僻的荒园。柳如烟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这才开口道:"公子可知长生之法?"
子虚闻言一愣,摇头道:"长生之法?那不是神仙才有的本事吗?"
柳如烟神秘一笑,道:"非也。长生之法,实则与那妙香庵后山的洞穴有关。如烟生前曾无意中得知一些线索,故而魂魄不散,一直在追查此事。不想公子也卷入其中,想必是天意。"
子虚听得心惊,问道:"那洞中的仪式,莫非就与长生之法有关?"
柳如烟点头道:"不错。那些黑袍人,乃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他们企图通过邪恶的方式获得长生,而公子昨夜所见的仪式,就是他们的手段之一。"
子虚不禁打了个寒颤,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柳如烟沉吟片刻,道:"眼下我们还不知敌人的全部底细,需要从长计议。公子且先回客栈,如烟会暗中保护。待查明更多线索,再做定夺。"
子虚点头应允。正欲告辞,忽见远处一道黑影闪过。柳如烟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好,有人跟踪。公子快走!"
子虚闻言,不敢怠慢,连忙转身离去。然而才走出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哼,原来是你们在密谋。"
子虚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俊美妖异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眼神阴鸷,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柳如烟见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阴葵!"
那名叫阴葵的男子轻蔑一笑,道:"柳姑娘,别来无恙啊。看来你找到了新的帮手,真是可喜可贺。只可惜,你们的努力终究是徒劳。"
柳如烟冷哼一声,道:"妖孽,休要猖狂!我定会阻止你们的阴谋!"
阴葵闻言大笑,道:"就凭你一个孤魂野鬼,还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是可笑至极!"说罢,他的身形突然变得模糊,化作一团黑雾向子虚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突然从天而降,将那黑雾击退。子虚定睛一看,只见法海大师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手持禅杖,目光如电。
法海沉声道:"阴葵,你还不速速退去?"
阴葵见状,脸色阴晴不定。他瞪了子虚一眼,冷哼道:"小子,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小心性命不保!"说罢,化作一阵黑风消失不见。
法海转身看向子虚,语重心长地说:"施主,你已卷入天地阴阳之争,从此刻起,你的命运已与这场争斗紧密相连。老衲会尽力相助,但你也需谨慎行事,切莫轻举妄动。"
子虚听罢,心中既惊且惧,却又隐隐感到一丝兴奋。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将彻底改变。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法海说道:"多谢大师相救。弟子必当谨记教诲,为查明真相、匡扶正义而努力。"
法海点头赞许,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其二柳如烟也向子虚告辞,叮嘱他务必小心,便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子虚独自一人,心中思绪万千,缓步返回客栈。
夜幕降临,子虚辗转难眠。回想近日种种,恍如梦中。正当他昏昏欲睡之际,忽闻窗外有异响。子虚警觉,悄然起身,只见一个黑影正欲翻窗而入。
子虚心知不妙,正欲呼救,却见那黑影已然入内。月光下,现出一个身着锦袍的青年。那人见子虚醒着,微微一笑,道:"李公子,久仰大名。在下阴葵,特来拜访。"
子虚闻言大惊,后退几步,喝道:"妖孽,休要猖狂!"
阴葵不以为忤,悠然坐下,道:"公子何必如此戒备?在下此来,只是想与公子谈谈。"
子虚警惕地看着阴葵,问道:"你有何话说?"
阴葵轻笑一声,道:"公子才高八斗,想必也渴望功名利禄。然天道无常,人生短暂,纵使一举成名,又能如何?不如随我习得长生之法,逍遥天地间,岂不快哉?"
子虚闻言,心中不禁动摇。然转念一想,又觉不妥,遂正色道:"长生固然诱人,然伤天害理之事,在下决不为之。"
阴葵见状,脸色微变,又道:"公子何必执迷不悟?我等所为,不过是顺应天道,引导阴阳交汇。公子若助我等一臂之力,日后必有厚报。"
子虚不为所动,斩钉截铁地说:"休要妄言!我辈读书人,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岂能助纣为虐?"
阴葵闻言,脸色阴沉,冷笑道:"既然公子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双手掐诀,一团黑雾自掌心涌出,向子虚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子虚胸前的铜钱突然发出耀眼光芒,那黑雾竟如遇克星,瞬间消散。阴葵见状大惊,厉声喝道:"你竟有此等法宝!"
正当阴葵欲再度出手之际,忽闻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伴随着佛号声,一道金光破窗而入,直击阴葵。阴葵躲闪不及,被金光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黑烟遁走。
子虚定睛一看,只见法海大师立于窗前,手持禅杖,神情肃穆。法海走进房中,对子虚说道:"施主,你已卷入天地阴阳之争,从此后当谨言慎行,切莫轻信他人。"
子虚拜谢法海救命之恩,又问道:"大师,那阴葵所言当真?世间真有长生之法?"
法海叹息一声,道:"长生之说,自古有之。然真正的长生,不在肉身,而在精神。那些妄图通过邪术获得长生者,终将自食其果。"
子虚若有所悟,又问:"那弟子该如何应对?"
法海沉吟片刻,道:"天机不可泄露。然公子既已卷入此事,老衲自当相助。明日午时,公子可来妙香庵,老衲自有安排。"说罢,法海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次日,子虚依约来到妙香庵。法海早已等候多时,见子虚到来,便带他来到后院一处偏僻角落。只见地上画有一个奇异的法阵,周围摆满了香烛法器。
法海对子虚说道:"此阵名为通灵法阵,可助公子增强灵力,以应对将来的危机。然此法甚是凶险,一旦入阵,生死难料。公子可要三思。"
子虚闻言,心中不免忐忑。然想到柳如烟的遭遇,想到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终于下定决心,道:"弟子愿意一试。"
法海点头赞许,随即开始诵经施法。子虚依言站入法阵,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自脚下升起,周身仿佛被无数细小的电流穿过,既痛苦又酥麻。
恍惚间,子虚仿佛看到了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有人间疾苦,有鬼蜮阴森,有天堂美景,也有地狱惨状。种种景象,不一而足,令人目不暇接。
不知过了多久,子虚终于从这种奇异的状态中苏醒。他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能飞起来。更奇妙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能看到平常看不见的东西——游荡的幽魂、隐匿的妖怪,甚至连空气中流动的灵气都清晰可见。
法海见子虚平安出阵,不禁松了口气,说道:"恭喜施主,成功渡过劫难。从今以后,施主就有了通灵之能,可以看破虚妄,明辨真伪。"
子虚感激涕零,正欲致谢,忽闻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法海脸色一变,道:"不好,妖魔作祟!"
二人急忙赶到前院,只见院中已是一片混乱。数十个黑衣人正在大肆破坏,四周的僧人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寺庙被毁。
为首的黑衣人看到法海,冷笑道:"法海老儿,你不是很厉害吗?今日我等就要踏平你这妙香庵,看你还如何嚣张!"
法海面色凝重,喝道:"孽障,休要猖狂!"说罢,手持禅杖,与那些黑衣人战在一处。子虚虽然刚得通灵之能,却也不甘示弱,抄起一根木棍加入战团。
战斗正酣,忽见一道白影飘来,正是柳如烟。她见状大惊,急忙加入战斗,以鬼魅身法迷惑敌人。一时间,整个妙香庵内喊杀声震天,法术光芒四射,好不热闹。
正当双方战得难解难分之际,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龙吟。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条金龙自天而降,散发着耀眼的金光。那金龙落地化形,竟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是当初赠予子虚铜钱的神秘人。
老者环视四周,朗声道:"众位且慢动手。贫道乃是玉虚宫太白金星,奉玉帝之命下凡历劫。今日天数已至,尔等因果将解。"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那些黑衣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求饶。太白金星挥手间,那些黑衣人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太白金星转向子虚,慈祥地说道:"贤契,你乃天选之人,当有更大的作为。这次劫难,不过是为你日后的磨砺做准备。"
子虚闻言,恭敬地问道:"仙长此言何意?"
太白金星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太多。你且记住,生死轮回,乃是天道常理。那些妄图打破生死界限的人,终将自食其果。你的使命,就是维护天地阴阳平衡,匡扶正义。"
说罢,太白金星又转向柳如烟,道:"姑娘,你心有执念,难以超脱。今日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言毕,他轻轻一挥袖,一道金光笼罩柳如烟全身。
柳如烟只觉浑身一轻,仿佛多年的重担瞬间卸下。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实体,重新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太白金星对众人说道:"此间因果已了,贫道也该回返天庭。望诸位谨记今日之事,共同维护天地阴阳平衡。"话音未落,他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去。
众人目送太白金星离去,久久不能平静。法海深深叹了口气,对子虚和柳如烟说道:"二位与贫僧有缘,今后当共同守护这方水土,以正道育人心,以佛法度众生。"
子虚和柳如烟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他们郑重地向法海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谨遵师命!"
从此以后,子虚、柳如烟和法海三人常常在苏州城内外奔走,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他们的事迹逐渐在民间流传,成为了一段传奇佳话。
而子虚也终于明白,真正的长生不在于肉体的永存,而在于精神的不朽。他决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以警示后人,不要被长生的虚妄迷惑了心智。
多年后,一部名为《阴阳纠缠:鬼怪长生路,凡人踏仙途》的奇书问世,其中所记载的种种离奇事迹,令无数读者为之惊叹。然而,只有经历过那段传奇岁月的人才知道,书中所言,不过是真实经历的冰山一角罢了。
天地阴阳,生死轮回,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或许,真正的智慧不在于追求永生,而在于如何在有限的生命中,活出无限的精彩。正如子虚在书的末尾所写:
"乾坤一念,阴阳两界。生者当珍惜,死者亦无憾。唯有明心见性,方能超脱生死,得见永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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